【fate 金剑 吉尔伽美什中心】 a banker (四)

   

    阿尔托利亚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对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样的感觉,从小走过来也没怎么谈过恋爱,或许曾经也有其他男人对她示好,大多数应该都被她当做朋友的玩笑给处理了,大概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把吉尔伽美什说的话当做是玩笑,但是什么时候呢,玩笑好像慢慢变得真实起来。想想她对这一切的对应,大多都是一顿胖揍,不光吉尔伽美什不断抗议过自己对他太严厉,当旁人也发觉到自己对他太过于严厉时,她才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对他在意的所有表现方式。

    “真有够失败的……”阿尔托利亚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里。

    一旦意识到了对自己来说,他是个特别的存在的事实,她便有些有意无意的想要躲避,但却又非常的在意。这种感觉非常的煎熬,情绪会变得非常的不稳定,她甚至可能会因为很小的一件事而发脾气。

    或许自己应该少做些挑他毛病的事,尽量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毕竟从结果上看,吉尔伽美什在分行做出的成绩是可圈可点的,她害怕对一个本身优秀的人加以指摘总有一天会引起他的反感。


    然而在第二天报告呈现上来的时候,风险部长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早已销声匿迹了的胜利誓约剑重现江湖,此刻二部的副行长正被长剑抵着下巴压到了墙角。

     一码归一码,工作的事情就应该按照原来的方式,什么对他太严厉,因为这臭小子特么的从不靠谱,他就值得这样的对待!

    “你信誓旦旦保证的间桐投资建设好像从来没有还过款啊?我特么怎么从来没有听到你提过呢?”

    吉尔伽美什咧着嘴额角渗出两滴汗,只要他的计划还在进行着,今天的这个场景就是他不得不跨过去的坎。间桐投资建设的资金流必然的出了问题,他们的资产状况已经踩到了预警线上,贷后报告点了提交的那一瞬间时岸波白野便看到了他家副行长的脸上已然展现了悲壮的神情。

   被压在墙角的男人誓死抵赖,一口一个我不清楚,我没想到。

    二部的岸波兄妹非常想去救驾,但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最佳人选,作为项目的经办人,他们与副行长同罪。只不过大概风险部长眼里只有吉尔伽美什,所以便放了他们一马,他们才不要自己去堵枪眼子。

    两人怜悯的看着自家老大的方向,爱莫能助加上幸灾乐祸的摇了摇头。

    行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认为他们是在调情,只有阿尔托利亚认为自己是在认真工作,吉尔伽美什倒也愿意与她纠缠,但并不是在这里。他向所有路过的人使眼色,但大家都不想当电灯泡捂着嘴跑开。

    最后阿尔托利亚是被强拽着走的,毕竟两人都是行里的小头头,没什么时间在这大眼瞪小眼浪费生命,一直到她骂骂咧咧的离开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她只是勒令包括吉尔伽美什在内的全体二部成员一起想办法,就算加班到天亮也要想办法。

    但可以说,这基本上就是一句废话。

    莳娜可觉得挺冤的,间桐的项目一直是岸波兄妹在跟进,现在却要他们其他人一起跟着受累。吉尔伽美什硬着头皮拉了张椅子坐在岸波白野旁边,后者不知所措的对着电脑桌面一直在摁刷新。其他部员碍于副行亲临的压力,也纷纷围了过来,所有人都盯着吉尔伽美什,等待着他发话。

    良久,二部副行长终于开了口,“你们会玩扫雷吗?高级的那种。”


    岸波白子觉得他们的副行长挺有勇气的的,行里风险是头狮子,他仍然敢于顶风作案,实在是让人心生敬佩,鉴于之前吉尔伽美什钻进行长办公室长谈了几个小时后,被评审卡了三天的授信报告便在一个下午内提到了总行,白子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行长跟他们副行是一伙的。作为经办人白子从项目开始接手到现在,她也明白自家副行就没安什么好心,分行行长仍然支持着他的理由也不得而知,看起来整个分行里仍然在认真努力工作的八成也就只有风险部长了。白子叹了口气,他们上层领导怎么想都跟她无关,她只知道给她发工资的是吉尔伽美什,那就完全足够了。

    白子敲响吉尔伽美什的办公室大门,按照程序在客户没有按时还款的时候,他们有义务电话提醒,“副行,我们联系到间桐了。”白子站在办公桌前跟他汇报。

    “恩,他怎么说?”

    “他说他认识副行长,是没有还款期限的……”

    “哈哈哈哈哈真他妈人才,”吉尔伽美什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这要再去问问领导。”白子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恩,很好。”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答到。

    当初岸波兄妹都是他从别的行里挖过来的,现在他更是确定了那时候的正确,业务熟练的客户经理有不少,但能超越业务规定,能对领导的意思有着比较正确的揣摩靠的却是个人的悟性。这样的特性要比能够勤勤恳恳按照规范完成工作可贵得多。吉尔伽美什对自己当初将两人挖来的决定很是满意,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确。

    吉尔伽美什难得的拍了拍白子的肩,表示对她的做法非常满意,什么事情该急,什么事情该缓,这两兄妹就算没被直接告知,也能通过观察猜测到领导的态度。“下次再催他的时候你就告诉他,副行说大概不行。”

     作为正常的客户经理,都会把银行的副行长能让客户延期贷款时间这句话当做是放屁,白子当然也知道吉尔伽美什根本不想让他还上款,所以根本没有用强硬的胁迫语气让对方认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她右手举起贴着脑袋,给吉尔伽美什敬了个一点都不标准的礼,“得令!”



    阿尔托利亚急得一直在打转,吉尔伽美什一个人包揽了全行一年的不良,然而现在,即将产生第四笔。她让他们想办法,可是这一个两个全在跟她打哈哈。

    二部副行长嫌她碍眼,推着她的背把她给带出办公室,“你别那么猴急行不行,你怎么知道别人不还了呢,或许他只是一时忘记。”

    “怎么可能会忘记,你以为是你啊?”风险部长暴跳如雷。

    “就算他还不上又怎样,又不一定转变为不良资产,你看看我行的不良贷款率,还不是一样几乎为零,哪一笔我没有处理好?别那么吹毛求疵。”

    “你!你还有理了?”阿尔托利亚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对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转脸不看她。

    “别着急,有话好好说。”路过的艾米亚有点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她拦了下来,“客户还不上款不是我们能预见的事,你这样抱怨他对解决事情没有任何作用,不如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想想该怎样解决。”

    “……”

    “对方是御三家其中之一,对任何银行的评判标准来说,都会是个优质的项目,现在出了问题,你也不能完全怪吉尔伽美什,如何回收本金才是最重要的。”艾米亚继续说到。

    “可是间桐投资建设的担保人不是间桐制药,他们的核心公司可不用负连带责任。”

    “还有抵押物不是吗?”听到了外边吵闹的卫宫切嗣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嘛,不用着急,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行长,怎么连你也……“阿尔托利亚甚是不解,眼看着是吉尔伽美什让利益受损,却好像是作为风控的她不对,阿尔托利亚有些焦急,她一把拉住凑过来看热闹的迦尔纳,想要寻求些许的赞同,“迦尔纳,你也是这样认为吗?”

    纯属围观路人的迦尔纳,看了她一眼,又瞟了一下另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对,我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行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不良贷款,但也基本上都没有被转化为不良资产,你再给他多一点信任如何?”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这反倒成为我的问题了?”阿尔托利亚绝望的对天抱怨。

    四个男人站成一排,无辜的对着她眨巴眨巴眼睛,风险部长看着平时根本算不上关系好的他们不知道今天吃到了什么屎突然成为了统一战线,她还想坚持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好吧,可能真的是我太着急了。”她主动的向吉尔伽美什低头致歉,而后一个人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卫宫切嗣拍了拍吉尔伽美什的肩膀,后者笑着摇了摇头。



    下班的时候迦尔纳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吉尔伽美什,他下意识的跟对方打了个招呼。今天的事情吉尔伽美什还得感谢他,迦尔纳对临场形式的判断简直像是有天生的敏感,惠群银行也因为有着迦尔纳这样的人物,才能在逐渐恶劣的竞争环境中屹立不倒。

   金发男人偏了偏头对着来人说,“走,去喝酒。”

    迦尔纳跟吉尔伽美什差不多,都是一个大企业家族里的小少爷,只是迦尔纳的家庭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强有力的后盾,因为他手持着家业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迦尔纳为了避免让他弟弟觉得自己有争家产的意图,于是离开了家来到了惠群银行。单从性格上来说,他觉得他弟弟要比吉尔伽美什难对付多了,要说吉尔伽美什至少每一次情绪变化都有迹可循,而他弟弟针对他完全可以说是无缘无故。

    由于长期跟不对付的人打交道,迦尔纳也养成了好说话的性格,吉尔伽美什跟他的关系,不说特别交好,也至少比跟其他人好多了。

    “让我猜猜,”迦尔纳呷了一口酒,“捅出个大篓子,你却好像毫不在意,两种情况,要不就是你故意导致的情况,要不就是你脑子不好使,我猜十有八九是前者的原因。”

    “……卢加尔班达想退休,我要回去顶替他,没什么闲暇再管行里的事。”吉尔伽美什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一半的事实。

    “我也认为你呆在这里太久了,”迦尔纳跟他碰了碰杯,“你不像我,总有家人盼着你回去,我的家人巴不得我再也别出现。”

    “哼,”吉尔伽美什从鼻子发出相当不以为意的声音,“哪有别人让你干什么就就乖乖去干的道理,你就愿意一直呆在这个小银行?我还以为你也有什么打算呢。”

    迦尔纳不拿着酒杯说话,因为他就是别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的人。

   不去理会他复杂的表情,吉尔伽美什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想到了个好点子,“那要不你跟我去巴比伦尼亚如何?”

    “诶?”

    “反正你也没什么目标,就只是不想回家而已,与其呆在这种小破银行,到巴比伦尼亚去更能发挥你的才能。”

    迦尔纳的表情从惊讶转变为了奇怪,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他还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对面的人,“你带我干什么,你不应该带风险部长吗?”

    “我……我,带,带她干嘛?”说话一结巴气势就掉了一半。

    迦尔纳从来没见过这人这样子,刚才还老神在在的,瞬间就娇羞了起来。“你不是喜欢她吗,像现在一样又能跟她一起工作不好吗?。”

    “谁说我要……”顿了一下,吉尔伽美什强吞下到嘴边的话,他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提议,他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到,“你说她会跟我走吗?”

    银发的男人目睹了对面人表情变化的全过程,猜想他一定是平时被教训多了,本能的否定了这个提案,然而感情上却赞同着。“这要看她有多喜欢你了。”

    他的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吉尔伽美什便整个人蔫了下来,迦尔纳有点想笑,反差也太大了,完全没有了他在于客户交谈时的那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不,她当然喜欢我,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这是在自我暗示吗?”看着他那样子,迦尔纳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谈我与她的关系,”吉尔伽美什一手撑着下巴,“我需要在巴比伦尼亚里有着我信任的人和我认可能力的人。我不光想要她……”

    金发人瞟了眼同行者,说出了他竟稀奇的会与男人喝酒的真实目的,“还有你,要是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跟我提。”



    阿尔托利亚收到了需要出差的消息,她对着电脑想了想,预订了近中午的飞机票,手头有一大堆还没有完成的事,她也没空去抱怨决定这个时候派她去出差的行长,只得尽可能的挤出时间埋头工作。

    瞟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再拖下去了,于是她终于关闭了电脑,整理好桌面上的资料,再三检查了门窗和电器开关,这次出差时间挺长,她可不希望自己不在的时候办公室里出现什么意外。

    在她拖着行李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看到了对面靠着墙在玩手机的吉尔伽美什。男人亮出了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

    阿尔托利亚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车厢内沉默得有点尴尬,阿尔托利亚好几次都想再提醒一下他关于间桐的事,但又觉得这个时候并不是提起这件事的好时机,憋了好久。她才终于说出了一句,“谢谢你送我。”

    吉尔伽美什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没有回话。    

    姑娘打开了他的手,“这次出差会很久。”

   “怎么,会想我吗?”

    这话题怎么这么难接下去?阿尔托利亚拧了一把他的大腿,“你别给我……算了,不跟你说教了。”强硬的掐住了话头,她转头看向窗外。

    车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吉尔伽美什陪着她取了登机牌托运了行李,阿尔托利亚则一直在催促着他回去上班,男人笑着把她送到了安检口,张开双臂对她说,“抱一个?”

    阿尔托利亚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有些莫名的感觉让她低下了头。

    “来吧,周围又没有认识的人。”看出了她的犹豫,吉尔伽美什低声的催促到。

    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不好意思用手去摸,更不好意思让男人看到,阿尔托利亚觉得自己的头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她一步分成三步的龟速向前挪动,一直挪到脑袋撞到了男人的胸膛。

    吉尔伽美什哈哈笑着把她环进了怀里,下巴搭在她的脑袋上,男人觉得她头顶的呆毛好像正须着他的脖子,他伸手想把这一绺毛给移个位置,可惜他刚一放手呆毛就弹了回来,男人不服气,再次把它拨到了另一边,然而立刻又给弹回来了。

    阿尔托利亚一瞬间觉得气氛全被毁了,她在男人的腰间用力的掐了一把以示不满。

    吃痛的男人扭了扭腰躲过了她的魔爪,阿尔托利亚被环得太紧,闷闷的说了一句,“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男人听话的松开了手,在阿尔托利亚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却好像听到了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什么?”她不确定刚才是不是自己幻听。

    “没什么。”吉尔伽美什指了指时间,示意她要抓紧登机。

    阿尔托利亚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赶紧找出了身份证和登机牌。

    吉尔伽美什笑着对着她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招手。“……是谁让你去出差的。”


    吉尔伽美什再次回到行里的时候,白野便迎着他走了过来。“间桐慎二刚刚来电话了。”

    “他说了什么?”

    “他要见你……”

    “见我干嘛,不见。”

    “他说是你答应过他是没有还款期限的……”

    “哈?!”吉尔伽美什在内心里骂了他无数遍智障,还好自己就没打算跟他好好的认真做项目,要是碰上了正常的客户经理,听到了这句话估计得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他还说……让你通融一下给他免息……”白野越说越小声,他自个说这种话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深呼吸了一口气,吉尔伽美什强制平息了一下将要冒上来的怒火,“行了,别跟他多说了,把抵押物给收了,告他吧。”

    “了解。”

    “恩,”二部副行长点了点头,他傻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件好消息,“我们把我们该做的做了,确保我们在程序上都是合法的,法院会支持我们的。”


    把材料整理好递交法院,他要做的事情就基本到一段落了,吉尔伽美什用手指搭着桌面,在心里估算着计划的每一个环节,重新考虑一遍是否有疏忽的地方,保险起见,他不能忽略任何一个有可能节外生枝的可能性,这其中,包括可能会碍着他事的认真负责的风险部部长,所以她在自己对行长的建议下,被调去出差了。

    吉尔伽美什站了起来,把正坐在电脑面前的三部负责人给拖到了行长办公室。“把他的事情给挪一挪,他要请个年假。”

    卫宫切嗣一脸疑惑的看着同样一头雾水的艾米亚,“谁说我要请假?”艾米亚赶紧为自己申辩。

    “我,为了庆祝你跟你女朋友交往三年多,赶紧请假带她出国旅游吧。”

    一听到远坂凛的名字,艾米亚就不由得脸颊抽搐,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间桐慎二对凛做了什么?”

    “他除了给你女朋友花了大笔钱外什么都没做,”说完这句话吉尔伽美什都觉得他可怜,“我也保不齐他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我认为在他还不上款将要被我起诉的时候,他很有可能会去找远坂凛收回他付出的那些钱。”

    “……在女人面前丢面子我并不认为这是间桐慎二的性格,尤其是收回自己送出的礼物这种事,他只会自己打肿脸充胖子。”艾米亚摊摊手,别的人他不清楚,但是一直以来都阴魂不散似的围在自己女朋友旁边的男人,他还是有相当的了解的。

    “虽然我也这么认为,但是只要这也是一种可能性,我就要把它给排除。”

    “所以,就因为这不到五成的可能性,连续要求我把我行风险部长和三部负责人给调走?”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卫宫切嗣终于发话了。

    “调任书已经拿在手上了的人没资格说我。”吉尔伽美什毫不示弱的把话给他塞了回去。

    “哼……”卫宫切嗣发出了闷闷的声音,这小子如此灵通的消息都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我当然有考虑周全,对卫宫切嗣分行长的业务考察截止到了这件事之前,现在发生的事,对你来说可没有任何影响,”金发男人昂起头笑到,“我们的中收也有重点支柱企业保障,也从来没指望过间桐能给行里带来什么利益,如果那智障要能搞出什么飞机,就尽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吧。”

    逻辑严密有理有据,卫宫切嗣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他的点,他耸耸肩,最终只能对艾米亚说,“好吧,把请假条打上来,我给你签字。”



    吉尔伽美什今天的心情甚好,根据白野的消息,法院已经把传票给寄出去了,大概不久后他们就会接到间桐慎二气急败坏的电话轰炸。

   这反而是他想要看到的反应,只有没有准备的人才会对外来的威胁感到恐慌和愤怒,泼也洒了,赖也耍了,要是他发现银行开始跟他来认真的了,隔天二话不说就把贷款全部填上才真的叫人崩溃,为此他反复跟岸波兄妹确认了间桐家的核心公司,间桐制药最近有没有什么动向,但最终间桐慎二也跟他之前分析的一模一样,对于自己丢人的事,他决口不提半个字,相当擅长于打肿脸充胖子,所以在吉尔伽美什收到了第一封投诉信的时候,终于像个神经病一样满意的爆笑了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每天都能收到无数的投诉,二部的所有座机都连续响得像交响乐一样,而二部副行长则挺愉悦的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微笑。

    部员被吵得不堪忍受,只得在晨会上向他抱怨,吉尔伽美什一面点着扫雷一面回答,“那就把电话线拔了。”

    岸波兄妹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作声,他俩是事件的知情者和参与者,但现在他俩不仅不能帮同事解决问题,更不能告诉他们事情的缘由。

    他们皱着眉头议论纷纷的走出了副行长办公室,然而岸波兄妹却被吉尔伽美什叫了一声留下来。

    对于这个项目,他们虽然很好的完成了副行长给出的所有指示,但作为他们个人来说,确实是有怨言的,一个失败的项目,对二部对经办人来说损失都是巨大的,客户换不了款,不仅收不回利息,更没有中收,自己白忙活了几个月都还是小事,最可怕的还是这样被客户疯狂的投诉,估计这个月能发下来的就剩基本工资了。

    吉尔伽美什还在扫雷,他俩有些蔫巴的站在办公桌对面等待指令,金发男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到,“今天之内你们两个都写一篇辞职报告交给我。”

    男人说得若无其事,但是站在对面的岸波兄妹一瞬间脸都绿了,“副行……这……??”过河拆桥?

   “恩,然后再给我交一份简历过来。”吉尔伽美什不紧不慢的补充到,“跟我到巴比伦尼亚去。”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慢语速给别人造成了什么误解,倒是久久没有听到对方回答让他有些不满,岸波兄妹在三秒钟内听到了好似坐了过山车一样刺激的事情,楞在了原地完全反应不过来。

    “怎么,对巴比伦尼亚有什么意见吗?”男人皱起了眉头。

    “并……并没有。”白野磕磕巴巴的赶紧回答,“您把我们吓到了。”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妹妹 ,对方向他点了点头。

    吉尔伽美什咧咧嘴,对他们的过度反应表示嘲笑,“你们可是我挖出来的人,也是由我一手培养,我要辞职回去来了,你们当然要跟我一起走,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岸波兄妹挺直了背回答到。

     被挖角是件好事情,被领导赏识更是件好事情,吉尔伽美什说了就算到了巴比伦尼他俩仍然是直接对他负责,这消息诈一听好似挺糟糕,但换个说法却是他们将会成为巴比伦尼亚老板的直接下属,这个工资和职位涨的就不只是一点点的问题了,两人偷着笑走出了吉尔伽美什的办公室,虽然这男人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张凶巴巴的脸,有时还会无理取闹,但这也不能改变他根本就是一颗大福星的事实,白子想要抱着他亲一口,但想想还是自个跳楼会更简单可行点于是也就作罢了,由于心境的变化,让她现在就算再接到间桐慎二的咒骂电话都会觉得对方是那么的亲切。

    他俩从吉尔伽美什的办公室走出来,像是被传染了一样,脸上也挂上了一看就觉得很欠揍的微笑,岸波白子灵机一动,站在二部办公区前对着其他的部员说到,“我有办法让间桐慎二消停了。”

    面对同事们好奇的询问白子选择了神秘的笑而不语,不过她确实对得起她吹过的牛,因为在那以后间桐慎二就再也没打骚扰电话进来。



    卫宫切嗣正在批阅吉尔伽美什拿过来的辞职报告,他在看到岸波白子的名字时突然就笑了出来,“你招的这个小姑娘可真是厉害啊。”

    “恩?”虽然不知道分行长在说什么,但金发男人对这句话还是展现出了理所当然的神情。

    “嘛,没人在你面前讨论,但你部的小姑娘对间桐说的‘你因为被他投诉太多而被开除了’的流言已经被传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不能自已的爆笑了起来。

    “你教她的?”

    “并没有,”男人抹了抹被笑出来的眼泪,“虽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确实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不愧是你培养的人,全他妈跟你一副德行。”卫宫切嗣大手一挥,把辞职报告全签好了字,“赶紧滚!”

    吉尔伽美什还有些止不住笑意,“这不很好吗?”

    “只要你自己能接受这个说法我也没什么意见,不,对我来说这正好。”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并不在乎流言,”吉尔伽美什摆摆手,“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事实都适合公之于众。”

    卫宫切嗣哼笑表示赞同,他站了起来向着对面的人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吉尔伽美什笑着回握住他的手,“下次见面你我的身份就都不一样了,卫宫行长。”

“你的意思是我们下次的合作间桐少的就不止一套房了?”

    两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跟你聊天真是愉快。”



    阿尔托利亚对算了算时间,再有几日她就可以回去了,她犹豫了许久,给吉尔伽美什通了个视频电话,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伴手礼。时间有点晚男人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到了另一边的枕头上,这个视角怎么看都有点暧昧,使得她说话又开始有些结巴了。吉尔伽美什嘲笑她小姑娘,另一边也抬杠似的臭小子的叫回来。

    她从来不知道除了工作外自己竟然能有这么多话可以跟他聊,对面的人不同于工作时穿着的挺拔的西装,头发也服服帖帖的垂下,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笑起来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这付乖乖的样子让她想起了男人醉酒那天的模样,“你啊,要是能一直这样乖乖的就好了。”



TBC……


  

     @少年Messy   仍然没码完 QAQ ,我以每天300字的速度,可以码到明年 T-T ,预计4章码完的,但改啊改就码不完了……

    不过实在感谢有你在提醒我,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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