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金剑 吉尔伽美什中心】 a banker (一)

    莳娜可还没坐下来吃两口早饭就被叫了开部门例会,三部的人看了她一眼,同情的笑了笑,莳娜可没有说话,站起来就往吉尔伽美什的办公室走。

 

    惠群银行公司金融二部的客户经理各个忙成狗,这是全行都默认的事情,说的好听点是因为他们的业务量特别大,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他们副行长根本没把手下当成人。其他部门想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吉尔伽美什每天既嫌弃他的手下干活的时间少,又要每天占用他们一小时来开部门例会,而且听说都是在单方面的骂人,每天不同花样的骂。不是二部的人觉得吉尔伽美什太可怕了,但作为早已习惯了他的莳娜可,权当他是在展示自己的口才。

    等部门的人来齐了,吉尔伽美什便随便点了一个人说到,“你,先向我汇报昨天的工作,然后再说说今天的安排,然后顺时针轮流。“说完后他便打开了电脑自带的游戏,打起了纸牌。莳娜可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敷衍着说完了自己的安排,反正他也不会听,他想知道的事他会自己问。冷场了几分钟,直到吉尔伽美什的电脑屏幕上显示了you win的字样后他才抬起头来,用手敲敲桌子,问到,”我昨天谈的那户你们是谁跟进的,给别人开户了吗,资料收集了吗,报告写了吗?“看着部员低着头说,”还没有那么快……“后,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一下,莳娜可似乎看到了呈几何上升的怒气值,然后低头看看手表,悄悄的叹了口气,心想不知道今天一个小时够不够。

 

    例会是由进来找吉尔伽美什签字的阿尔托利亚打断的,接收到了二部部员可怜兮兮求救似的眼神,她心领神会的对着他们摆摆手说到,“你们先出去,我找你们行长说点事。“

    待最后一个部员离开关上了办公室门口,吉尔伽美什立刻抬起头来问到,“来找我说什么事,订婚的日期吗?”

  “我算是ballball你了,少骂点人,你再这样骂员工都要跑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离职率那么高.”

  “想跑?”吉尔伽美什发出非常不屑的声音,“我已经放话了,谁特么敢跑,我会让整个金融业都没有任何公司敢收留他。”

    阿尔托利亚捏了捏眉心,以缓解一下疼痛的脑仁,她就该知道跟这男人说话都没什么好结果。“先不谈这个,我来是要先恭喜你谈下了安努,他的产业做的那么巨大,很多银行想找他合作都被吃了闭门羹,我们惠群银行规模并不大,你能单独谈下来,真是非常不易,但是作为我行的风险经理,我想了解一下,你到底是如何谈下来的。”

    “这很重要吗?”吉尔伽美什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玩起纸牌,“我谈下不就可以了,你管我用什么方式。”

    “啧……”阿尔托利亚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继续说到,“你要是做事再靠谱一点我也不想问你,你特么谈项目的时候,有考虑过风险这一回事吗?我们行的不良全部出自你手,你特么真的了解吗?”

    “啊……那一点不良算个屁,现在合作的可是安努,你觉得安努会带来不良吗,你简直是多余问这个问题。”

    “你个臭小鬼,我可是风险经理,你他妈再不告诉我,以后你所有项目我都把你给退回去。”

    这一招非常有效,而且屡试不爽,每当阿尔托利亚叫他臭小鬼的时候就表示她的耐心已经不多。

    吉尔伽美什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到阿尔托利亚身上,犹豫了一下,他说到。

    “你知道安努有个女儿叫做伊南娜吗?”

    “知道”

    “她以前追过我。”

    ……


    雪特,她真是不该忘记这小子的身份的,他从入行到升上副行长只用了半年,难道是因为他的才能吗?吃屎去吧,他是巴比伦尼亚公司法人的独子,巴比伦尼亚公司法人的独子!巴比伦尼亚公司法人的独子!!!每次想起他真正的身份都觉得这小子脑子有泡,好好的高富帅不去呆在家里坐吃山空竟然到银行里来当孙子,虽然以他的身份和人脉来说呆在银行路很广,他的入职带来的与巴比伦尼亚的合作协议直接让惠群这种不太知名的小银行直接提升了一个档次,总行行长恨不得跪在地上叫他爸爸,但这也不能否认这小子脑子有屎的事实!

    “好好珍惜我吧,”吉尔伽美什不怀好意的笑着对阿尔托利亚说,“你的情敌真的还挺多的,小心你一不注意我就被别人拐走了哦。”

    “我去你妈的”阿尔托利亚相当恼火的摔门而去。

 

 

    阿尔托利亚要比吉尔伽美什大3岁,要是按入行时间来看,吉尔伽美什还应该叫她一声师傅,当初切嗣把他招进来的时候,就直接让阿尔托利亚手把手带他了。她第一眼看到吉尔伽美什的时候还在内心感叹了一下,这小子长的不错,看上去也挺精明,以后谈生意的时候应该能给客户留下个好印象。然而她在看到吉尔伽美什的简历的时候,尤其是学历一栏的时候,不由得感到了胃绞痛……

    阿尔托利亚拿着吉尔伽美什的简历走进了行长办公室,捏了捏眉心问到,“为什么你招了个高中学历的进来……”

    卫宫切嗣悠闲的点了根香烟,回答到,“他是巴比伦尼亚公司法人的独子,卢加尔班达的儿子……”

    我去,这理由竟然如此充分,阿尔托利亚抱着头,行长办公室里陷入了迷一样的沉默中。

    阿尔托利亚从切嗣那里打听到,其实那小子还是有上过大学的,但不知道是运气有些不好还是被阴到了,他翘课翘的最狠的那节课的老师,正好是他的毕业论文评分导师,导师告诉他,如果你吉尔伽美什不把课时给我修够,那么我就不可能让你通过答辩。

    吉尔伽美什站在答辩讲台上沉默了一会,就直接从教室出去了,他那股犟劲一犯,牛都拉不回,他把自己的出租屋收拾了一下,手机关机,直接买了一张飞机票走了。

    “……自,自尊心还挺强”阿尔托利亚感叹了一下,继续问到,“然后他就来找你了吗?”、

    “对……”卫宫切嗣吐了口烟圈,说到,“他到下面大堂,跟大堂经理说,我要找你们行长。

    “好吧,这应该是叫艺高人胆大,还是脸皮厚如山呢……”

    “两者皆有吧,”切嗣说到,“要是只有后者也可以,他家资产雄厚,我也不介意养一个吃白饭的。”

    

    看着行长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阿尔托利亚问到,“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家继承家业,却来银行当孙子?”

    沉默了一下,卫宫切嗣说,“我打听了一下,听说他小学的时候,应老师要求他妈带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他有多动症……”

    嗷,雪特,阿尔托利亚竟感觉自己无言以对,她思考了一下其中的逻辑关系,试着问到,“你的意思是说,他不喜欢闲着当少爷,而是喜欢自己亲身实践多干多做吗……?”

    “不是,”切嗣摁熄了手中的香烟,“通过我对他的观察,我发现他纯粹就是贱。”

 

 

    在之后的半年时间作为吉尔伽美什师傅的时间里,阿尔托利亚确实是感受到了行长对他的评价是有多么正确,这也是到后来阿尔托利亚对他们二部的项目和授信都审得非常严格的原因,在他当上副行长后,手里就出了三笔不良,切嗣行长和她作为风险部长被掂到总行训话,作为当事人的吉尔伽美什却请了个公休,按他个人的话来说就是,“关我屁事。”

    阿尔托利亚简直想要拿鞋底抽他的脸,行里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吉尔伽美什副行长却在海边度假,但他自个偷个懒也就算了,他还自做主张的给二部所有人都放了3天的假。风险部长大人气的头冒青烟,手中笔记本重重的摔到地上,指着二部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要是谁敢走,这个月的工资就不用领了。”

    吉尔伽美什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那时的场景,犹如吃了三斤指天椒,全身的火气,玉米粒靠近她都能炸成爆米花,他眨巴眨巴眼,幽幽的在二部业务群聊里发了条语音,“不用管她,你们爱干嘛干嘛去,给你们发工资的是我。”

    阿尔托利亚气得牙根都要咬碎了,签合同时圆珠笔的笔头都被她压断,纸张也被她直接划出口来,迦尔纳捏着眉心叹了口气,还好他机智的要求部员多准备了分预防意外备用的合同,果然用上场了,“你需要别的解压方式。”迦尔纳说到。

    愤怒导致的失误让阿尔托利亚稍微的缓了过来,一部的负责人迦尔纳跟她一样是经过正规培训从基层开始慢慢干上来的,几乎不会犯错,也是个比吉尔伽美什靠谱一万倍的副行长,就算自己有气,也不该把在二部受的气撒到一部上来。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答到,“我会注意的。”

    于是从那天起,阿尔托利亚的办公室里就多了一柄长剑,未开刃的,当然还有一块磨刀石,每当她感到压力巨大,或者被气的七窍生烟时,整个惠群银行就会回响起非常有节律的“哗啦哗啦哗啦……”的磨刀声,这感觉瘆人瘆到胆裂。

    金融三部负责人行长助理艾米亚向来与阿尔托利亚交好,在众人怂恿下,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风险部部长的办公室大门。

    “那个……你在干什么?”

    “减压。”阿尔托利亚头都不抬的回答到。

    卫宫切嗣默然的在行长办公室里吐烟圈,只要存款能有保障,业务能正常进行,阿尔托利亚就算把吉尔伽美什的人头给剁下来,他都没有任何意见。


    半个月后,副行长大人蹦蹦跳跳的休假回来,一走进行里,就发现了不对劲。吉尔伽美什,二十来年以来他对自己的角色定位应该是偏冷酷,此刻怎么感觉,行里的人看他的眼神……这么暧昧呢?

    不过他的疑惑并没有在心里逗留太久,他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卫宫士郎探了个脑袋进来告诉他阎王请他走一趟。

    外面的客户经理看到他纷纷捂着嘴偷笑,吉尔伽美什黑着脸走进阿尔托利亚的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风险部长手握一柄长剑,正在细细的欣赏。

    “唔……”吉尔伽美什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叫誓约剑。”阿尔托利亚说到。

    “什么誓约剑……?”

    弹了弹剑身,长剑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阿尔托利亚露出一脸恶毒的笑容,“我对她发了誓,你每让我不高兴一次,我就磨一下这柄未开刃的誓约剑,磨到我气消为止,哪天我把剑磨成了,你就给我乖乖把头放我桌上。”

    “……”男人捂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冷汗便从额角渗了出来,“那我……怎样才能让你高兴?”

    恩??

    话一出口,吉尔伽美什便感觉怎么语境好像有点不对……“那……那我怎样才能让你开心?不对,应该是怎样让你快乐?不不,是怎样让你不生气……为什么这话说出口感觉那么暧昧呢?“男人有点着急的挠了挠脑袋,却无意中瞟到了讶异中带着点娇羞的阿尔托利亚。

    心中的小锤子敲响,吉尔伽美什一秒钟计划了然于心,立刻换上笑脸迎了上去,“你说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不快乐呢?”他执起阿尔托利亚的右手,然后用身体把她往身后的桌子上压,“你想要多快乐就能有多快乐。”

 

 

    格尼薇儿看了一下时间,再给阿尔托利亚翻了个白眼,“我只是问了你一句怎么今天喷了香水,而且还是Elizabeth Arden的5thavenue,你给我解释那么一大通干什么?我不想听你是怎么恋爱的。”

    “没有恋爱!”阿尔托利亚拍打着咖啡桌,“我怎么可能跟那种人恋爱!”

    格尼薇儿给对面的闺蜜翻了第二个白眼,“那你砍他的头没有?”

    “……没有。”

 

 

       虽然阿尔托利亚对他迟迟没有动手,却并不代表着吉尔伽美什让她省了多少心,二部每放一笔款,风险部都在部长的要求下,像是便秘一样久久都拉不出货,然而要到贷后的时候,阿尔托利亚却提前十多天便开始对着二部每一个客户经理的耳边不断地喃喃,一旦到达贷后的开始,风险部长更是踹得二部的客户经理连滚带爬的滚出银行去盘库。吉尔伽美什的部员们有向他抱怨过,但每当这时候,他们的副行长便会面带微笑的装聋,实则对他们的生存环境的改善没什么卵用。

    不过就算风险部在部长的带领下,他们一直在被有意或无意的压迫着,但是毋庸置疑公司金融二部仍然是整个惠群银行冬木分行最优秀的部门,年年中收超额完成指标,总行奖励也像发了疯似的给,当然这其中一部分会变成阿尔托利亚的裙子和包包。依照吉尔伽美什的性格,人脉固然宽广,其实力也自然不容置喙,只是看起来有点讨人厌而已……

 

    “我……”

    “恩?有什么想说的。”吉尔伽美什把菜单递回给了服务员,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

    阿尔托利亚感觉有点热,就算饭店开了空调,她还是觉得热,她觉得这个饭店有点神经病,竟然设计了两人包间,十平米左右的包间不光摆了饭桌,甚至还摆了一套豪华的欧式沙发,厚厚的大门像是城墙一样,门一关立刻隔绝了外部的所有声音。

    “你跟我吃饭,是不会产生经济效益的。”阿尔托利亚幽幽的说。

    “哈哈哈,我知道,”吉尔伽美什拿起遥控,把电视的声音调小,“请你吃饭是拜托你以后对我们二部好一点,在你手上不要压着,能过赶紧过,拖着很容易流失客户的。”

    “唔……”阿尔托利亚自知理亏,赶紧低下头扒拉白米饭,“是你太不让人省心了。”

    “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用手掌撑着下巴眨了眨眼,“难得请你出来吃饭,不说这个了,”他站起来给阿尔托利亚的碗里添菜,“知道吗,我看中了一套房子,地段很好,设计也很好,我很满意,但是遇到了点问题。”

    “恩?什么问题?”阿尔托利亚从饭碗里抬起脑袋。

    “是……”话刚到嘴边,被吉尔伽美什忍住了,他手指一搭一搭的扣着桌面,显然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说到,“算了,这个也不跟你说了,到时候,你只需要接受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抖M?”迦尔纳侧过头问坐在旁边玩手机的吉尔伽美什。

    “啊???”吉尔伽美什一脸嫌恶的看回他。

    不知道总行上层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觉得他们都他妈很闲,一个新人入职培训欢迎会竟然要求分行副行长也要一块参加,阿尔托利亚作为培训主讲人之一坐在讲台上,台下的除了新来的两眼熠熠生辉,其他客户经理,尤其是各位副行长们,各个一脸百无聊赖。吉尔伽美什松了松领子,这狗屁会议竟然还要求要打领带,要知道他谈下安努的时候,都没穿得那么正式过。

    “那边。”迦尔纳用下巴指了指讲台的方向。

    阿尔托利亚坐在高处,眼睛直直盯着吉尔伽美什的方向,看到对方回望过来,她立刻用小动作指了指自己的领口,再指了指对方的手机,一脸挑衅的用手指在脖子一划。

    吉尔伽美什在台下给她比了个中指。

    “她以前挺温柔的。”迦尔纳在一旁叹了口气,说到。

    “你是不是在侮辱温柔二字?”吉尔伽美什没有看他,自顾自低着头迅速的找到了阿尔托利亚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台上忘了手机关静音的阿尔托利亚一秒钟便弹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挂断静音,但在她瞟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的时候,瞬间血压都飙上去了,愤怒好像都要在她身上具现化了一样,她抑制不住自己一身的洪荒之力想要把台上的话筒塞进吉尔伽美什的嘴里,然后用鞋子抽他的脸。

    “看到没?你觉得那样叫做温柔?”

    “嗨……”迦尔纳再次叹了口气,“我觉得她今天会通宵磨那把剑,你自个小心点。”

    “哼”吉尔伽美什撇撇嘴不以为意。


    然而会后他刚踏出会议室一步,便被阿尔托利亚拉住了领带。

    “诶……?”吉尔伽美什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掐住了脖子。

    “我叫你玩手机,玩啊,继续玩啊。”良好的作息时间,良好的生活习惯,饮食好,胃口也好,一星期还坚持跑两次健身房的阿尔托利亚,就算擒住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也完全不是问题。她腾出一只手,伸进了吉尔伽美什的左边裤兜,拍了拍发现是空的,然后又迅速的把手伸进了右裤兜,嗖的一下,掏出了他的手机。

    男人被她摁在墙上不知所措,“你……这是……当众非礼,”他掰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小心……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阿尔托利亚怒气不减,对着自己组员叫了一声,“把我的胜利誓约剑拿来!”

    卫宫士郎屁颠屁颠的从她办公室双手捧出散着寒光的长剑,吉尔伽美什脸色煞白,蹬着卫宫士郎喊了声,“我干你个狗腿。”然后转头准备开溜。

    岸波白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做吉尔伽美什的手下,经常会犯头痛,他随便扯了几张用印表,拦住了阿尔托利亚的去路,“部长,签字。”他说。

    卫宫切嗣跟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新人一起在一旁目睹了闹剧的全过程,这两人的矛盾在短时间内已经升级到了调情阶段,虽然他俩都没怎么影响业务,但形象却不太好,有必要采取措施让他们收敛一点了。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A4纸,思考了一下,挥手写到:

    

    谁他娘的再在本行公共场合内吵架,就惩罚互相亲吻对方的小脸蛋。

    

    然后把它贴在了打卡机的旁边,让全行的人上下班时都能看到。

    这个措施全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拍手叫好,可以料想得到的是,吉尔伽美什估计将在未来一个月之内,会把行里所有人都亲一遍。

    但是出乎大多数人意料的是,第一例亲吻事件的发生并不是在阿尔托利亚和吉尔伽美什之间,而是在吉尔伽美什与卫宫士郎之间。被其他人鼓着掌起哄,他俩都面如土色。

    岸波白野喝了口茶,然后拿出手机准备照相。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发生在他和卫宫士郎之间的,卫宫士郎作为行里的评审,把白野递交上的授信报告退回了三次。白野把授信拿给自己的妹妹岸波白子商量,白子扫了一遍授信报告,再扫了一遍自己的哥哥,发现这问题好像真有点棘手。

    在吉尔伽美什刚当上副行长的时候,岸波兄妹就成了他手下的客户经理,从一开始就跟着他,兄妹俩自然对他有着比其他人根深一点的了解,白子看出了这篇授信的私货,光凭他俩,是摆不平行里评审的,就算吵架也不行,他哥哥一个尚未出嫁的黄花大爷们,亲了个男人还搞不定项目就太划不来了。

    “把它丢回给副行吧,”白子说,“他自己的小九九,我们无能为力,让他自己来处理。”

 

    于是便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卫宫切嗣死都没想到自己拍脑袋想出的破规定,竟然第一个就害到了自家人。他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让白野把报告给他发一份,“吉尔伽美什呢?”切嗣问到。

    “副行在刷牙。”

    “啧,”卫宫切嗣嫌恶的翻了个白眼,“让他待会到我办公室。”

    

    士郎和艾米亚是亲兄弟,且都是卫宫切嗣的养子,因为裙带关系入职的,好在两人能力不错,所以并没有怎么受到诟病,士郎有些二愣子属性,所以切嗣把他安排做了行里的评审,而艾米亚在被自己收养之前,又当爹又当娘的维持着生计,比士郎更善于变通,所以他让艾米亚作为行长助理,负责公司金融三部。

    都是自己最亲的亲人,所以卫宫切嗣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了问题肯定出现在吉尔伽美什身上。

    吉尔伽美什用纸巾擦着脸走进了行长办公室,还没等他坐下来,卫宫切嗣便压低着声音说,“间桐投资建设?在建房屋抵押担保?借款人间桐慎二?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看着行长皱起的眉头,吉尔伽美什笑了笑,“我当然知道。”

 

    吉尔伽美什看中了一套别墅,虽然处在城市的边缘,但环境十分优美,依山傍水空气也非常清新,他看过设计图,房子自带配套淡水游泳池,私人网球场,私人高尔夫球场,屋内精装修包含了家具以外的高科技配置。钱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有钱也买不到。该地的开发商非常精明,并没有把这一大片土地打造成面向大众的普通商品房,而是建成了只面向冬木御三家的超级豪宅。御三家分别是远坂、间桐和爱因兹贝伦,三家产业共同成为了冬木的经济支柱,也就是说,别墅只建三栋,要是他吉尔伽美什想要入住,就必须得把一家踢出来。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跟间桐成为邻居。”吉尔伽美什对着卫宫切嗣说到。

    “这确实。”行长吐了口烟,毫不隐瞒的承认。间桐家各个脾气古怪,切嗣早有耳闻,他相当讨厌与间桐打交道,甚至觉得跟间桐成为邻居都要拉低自己的档次。“但是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放任你胡来,甚至可能手里出现第四笔不良,作为冬木分行行长来说。”

    “这笔不良不会变成呆坏账,”吉尔伽美什保证到,“我想要的是房子,这笔款我会填上。”

    卫宫切嗣沉默了,他在权衡利弊,“这仍然是一场人为事故,你的项目出问题,我又要为你背锅。”

    “不不,这锅我自己背。”吉尔伽美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等搞定了房子,我就引咎辞职。”

    猛的抬起头,切嗣的眼里充满了诧异,“这也不至于……”

    吉尔伽美什摆摆手说到,“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的问题,是卢伽尔班达要退休了,巴比伦尼亚只能由我顶上。”

    “那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

    “你好意思说留住我?”吉尔伽美什哼笑到,“惠群银行作为爱因兹贝伦产业重心转移的重点,怎么会长久的把你放在这里做个小小的分行长?据我所知,把你提上总行的计划已经在日程上了吧。”

    被点到了从来没有透露过的事情,卫宫切嗣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事?”

    昂了昂头,金发的男人一脸得意,“别小看巴比伦尼亚。”

    分行长瞪了他一眼,这灵通的消息完全对得起他作为客户经理的职业八卦素养,他用手托着下巴,分析着利弊。

    吉尔伽美什偏着脑袋,看出了他的犹豫,“就当做送给我的饯别礼如何?”

    “如果我要说不给呢?”

    “那就跟今年的任务说拜拜吧,巴比伦尼亚随时可以终止合作,安努也是。”

    “你这是在威胁我?”卫宫切嗣眯起了眼睛。

    “你大可不必理解为威胁,”吉尔伽美什笑了起来,“或许可以说,这是一次友好的共赢合作。”

    “我赢在哪?”

    “恩,这个嘛,不用跟讨厌的人做邻居?”金发男人倒是认真的思考了会,“ 啊,应该能有个机会打击一下竞争对手,这不就是一个非常充足的理由了么?”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的靠在真皮制成的的座椅上,叼着的香烟灰掉了一身,半晌他才偏了偏头,“成交,臭小子。”


    间桐一代不如一代,这是他们都能看得到的事实,间桐的家业一直都还是快80岁的老不死脏研在打理,他的两个儿子雁夜和鹤野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把老头子手里的家产给挖过去,作为孙辈的间桐慎二更是……他瞟了一眼自信满满的吉尔伽美什,他妈的败家。间桐的家业越来越像是无人固守的肥肉,外面围绕着类似于吉尔伽美什之类的豺狼,都想从他们身上捞到几分。

     自己的父辈一代基本都已经退出了纷争的舞台,作为本辈人也都培养好了正摩拳擦掌的继承人,对比起掉链子的间桐,再看着果断而强势的巴比伦尼亚,基本上不需要做太多的思考他就能得出答案。

    他当然选择维护更有未来的人。

    “那就随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分行长挥挥手,“评审的士郎交给我来说服,风险控制的阿尔托利亚你自己搞定。”

    “唔……”

    分行长挑起单眉望着刚才还一脸自信的金发男人瞬间露出了难色。“又怎么了?”

    “阿……阿尔托利亚我搞不定……”吉尔伽美什支支吾吾的回答到,“你觉得她会是在不良面前向我低头的吗?”

    行长办公室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卫宫切嗣开始有些犯头疼,风险部门全部属于总行委派,直接向总行负责,也就是说,她基本拥有一票否决权。但比起这个,让卫宫切嗣更加在意的是吉尔伽美什字面上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向你低头了?”


    掰着手指算算,吉尔伽美什入职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半年成为副行长他更多考虑的是卖人情,要不是卢加尔班达找他约谈了好几次,他也根本没有想去理会这个高中学历的黄毛小子。出乎意料的是吉尔伽美什虽然有些磕磕绊绊却也做得非常好,及其擅长杀人吸骨髓,在可控的范围内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以至于他常常给二部的项目签字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这他妈的不平等条约都能接受对方是不是傻。  

    不知道他的客户会不会在签完合同后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被下了蛊,或者他们是自愿把这些钱送给他的?因为怎么看他的客户忠诚度都还挺高的,就冲着他这张脸,八成都想跟他来一炮。

    “所以他们全都向你低头了?拜倒在你的中号行服下?”看他招的部员,不是无口就是宅,根本不像是什么能接客的料。

    “请你说成拜倒在我的人格魅力下。”

    本以为来的是颗咸菜,却不料其实是块金砖,他接触过的所有人最终都会朝着他指定的方向走,现在看来,自己好像也并没有成为例外。

  

    “活见鬼了,竟然也有你吉尔伽美什搞不定的人存在。”卫宫切嗣把手搭在桌面上,脸色似乎有些嘲笑的意味。

    “暂时,这只是暂时!”吉尔伽美什挤了挤眉头,“她脑子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没站在我这个位置,她当然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那你说怎么办?”

    托着下巴思考了会,金发男人说到,“让她去出差,我让岸波兄妹加紧点,在她回来之前把授信递到总行。”

    “授信报告还要她的签字,还要过她的系统,这个你要怎么办?”

    “这简单,风险部员们各个有她的系统账号,你多催几声卫宫士郎,他就会帮我替她过系统然后签字了。”

    二部副行长说得理所当然,行长的脸色黑成了碳,“最后竟然害到了我家士郎身上,说,你这样做过了多少次!”

    吉尔伽美什耸耸肩,“这怎么能叫害呢,这叫为你们爱因兹贝伦做贡献。”男人笑得欠揍,然后给火气中的行长递了颗薄荷糖。

    “我要把它塞进你的鼻孔里!”

   

 

    巴比伦尼亚本是个能源公司,卢伽尔班达眼光独到,率先斥资开发新能源,得到了很不错的成效,公司转型十分顺利,于是巴比伦尼亚渐渐脱颖而出,成为产业的领头,冲击着逐渐没落的御三家的地位。作为新起的地方经济支柱产业,其老板有十万个不愿意自己的独子扔着家族产业不管,却去一个小小的地方银行当孙子,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卢伽尔班达和宁孙娜第不知道多少次敲响吉尔伽美什单身公寓的大门,吉尔伽美什打开家门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便在心里翻起了无数个白眼,“爸、妈,你们怎么又来了……”

    “吉尔伽美什,怎么感觉你瘦了点?”宁孙啧啧的感叹着,捏了捏他的腰。

    “我没瘦。”吉尔伽美什无奈的招呼着父母进家,他们最近频繁的催他回家,都要把他的头给念大了。

    “是不是吃不好啊?要不要妈妈给你请个保姆?”

    “不是,不要。”

    “吉尔伽美什,你也差不多玩够了。”卢伽尔班达在一旁正色到,“赶紧给我回家。”

    “不急,”吉尔伽美什不为所动,“等我把你们的儿媳妇给把到手,我再回去。”

    宁孙眨眨眼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还以为你是个基佬。”

    吉尔伽美什没有生气,反倒招呼着他俩坐下来,给他们倒了杯茶,“绝对包你们满意。”

 

    然而并没有过多久,吉尔伽美什口中给父母的儿媳妇便带着总行下来的批复文件和胜利誓约剑走进了行长办公室。

    “可以啊,牛逼啊,竟然敢越过我直接给总行?”阿尔托利亚把手中的批复文件弹的哗哗响,“告诉我,你们什么意思!?”

    卫宫切嗣躺在靠椅上吐着烟圈,吉尔伽美什用茶钳一根一根的数着杯子里的茶叶,两人不约而同的装聋。

    “间桐投资建设公司是个什么鬼东西?我只知道间桐生物制药,一个以制药起家的去建房子,臭小子你竟然觉得这很正常?就算间桐家有实力,能建房子,你担保人为什么不用间桐制药,却要法人自有资金做担保,而且还是未建成房产!?如果间桐慎二在他的土地上只建了个公厕,你要用什么来收回我们的资金??”

      卫宫切嗣躺在靠椅上吐着烟圈,吉尔伽美什用茶钳一根一根的数着杯子里的茶叶,两人仍然不约而同的装聋。

    头上青筋暴起,风险部长笑得狰狞,她此刻非常想尝试一下手起刀落能不能让他俩的人头一起掉地。

    “嗨……”吉尔伽美什摇摇头,终于站了起来,他揽着阿尔托利亚的肩膀走出行长办公室,“我跟你说,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梦想,据我所知,卖猪饲料的都能做房地产,制药的为什么不能,间桐慎二与我们年纪相当,又是间桐产业未来的继承人,有理想有抱负,就是缺点实现理想的启动资金,你说我作为一个地方银行的副行长,有什么理由不支持我们当地企业家实现自己的梦想……”

    卫宫切嗣继续躺在椅子上,正在练习吐出烟圈三连环,与其相信吉尔伽美什的话,他还不如相信猪会爬树。

    


    阿尔托利亚最终被吉尔伽美什用一个包包和两只口红外加一顿晚餐摆平,虽然作为行里的风险控制负责人,她对吉尔伽美什先斩后也不奏的行为非常不满,但她也不能给总行打报告拆自家的台。

    “你啊……”阿尔托利亚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

    “恩?我怎么了?”吉尔伽美什用无辜的眼神又望了回去。这是他面对阿尔托利亚时相当擅长使用的招数。

    要是能老实一点就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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